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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GIBH(中科院广州生物医药与健康研究院)之行
2013-09-04 08:37:50   来源:干细胞之家会员原创 作者:Damon-Salvatore    

我是一所农林大学生物技术专业的大三学生,一年多之前,结识了干细胞之家。在这里关注GIBH也一年有余了。干细胞、重编程、再生医学这些东西在北京动物研究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和广州的GIBH都在搞,个人认为这些机构也是国内该领域的领军单位了。但是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GIBH。
说来运气挺好,赶上广州台风,坐火车加上地铁公交车共颠簸了35小时左右,终于到了GIBH的红色主楼之前,特别感谢一位RA给我提供了住宿之地,简单安顿后洗了个澡,便匆匆赶去学习室,整理思路,准备email约见PI了。
下面依次分享一下和每个PI的交流感受,也请大家多多指点:
1. 潘光锦
大二下学期时听过潘老师的学术报告,当时还觉得把从尿液中得到的膀胱上皮细胞转分化成具有应用安全性的神经干细胞直接牛到爆棚。现在想想也就是跨胚层的转分化,至于其应用安全性,就是没有外源基因整合。(文献见附件1)
潘老师主要的一个研究方向是神经干细胞,建立ALS(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疾病模型,进而研究出治疗方案。至于为什么选这个课题,他告诉我在干细胞与再生医学领域,美国已用从胎脑里得到的神经干细胞进行移植,已经进入二期临床实验,是进度最快的了(这与7月末日本立本理化研究所RIKEN不是启动的人类首次iPSC治疗项目不冲突,毕竟后者是用的iPSC)。但是老师并没有透露,这个ALS从研究清楚致病机理,设计治疗方法,再到建立疾病模型,目前进展到什么地步,全球大约有多少实验室在做。这点不知论坛里的前辈们是否知晓。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与神经元不可逆死亡相关的疾病特别多,像老年痴呆、脑血栓等。目标就是利用体外得到的NPCs(We describe the generation of integration-free and expandable human neural progenitor cells (NPCs))进行移植,由于移植的是细胞而不是tissue或organ,更容易实现。 [color=Red] 以脑血栓为例,其实堵塞后的血管自身可以重建,即真正的死因还是脑组织的不可逆死亡而机体自身无法修复,那通过外源注射相应的成体干细胞引导修复是否可以挽回这“人类头号杀手”死亡魂镰下的生命呢?[/color]
其实,潘老师给我讲的比较多的,是从研究生和PI的角度,如何更好地做科研。他说,他不会给学生压力,因为每个学生都很努力。还有就是要用心,做了很大努力,要有成果。想想自己假期构建了一个表达载体就用了近两周,实在惭愧。

2. 刘兴国
“为事严谨,和合共赢”是刘老师实验室的一个口号。
刘老师是从细胞器水平研究重编程机制的,其中一个大方向就是线粒体。此外,刘老师还简单给我讲解了两种重编程理论:1.山中伸弥转录因子“教育”理论;2.邓宏魁“跷跷板”理论。前者是利用ESC里高表达的转录因子将终末分化的细胞“教育”回至初始的干细胞状态,后者是通过转录因子调控ME和ECT态的间的平衡进而维持多潜能状态。
同时,刘老师也关注着再生医学在视网膜疾病的治疗上,并和苏国辉院士有合作关系。
此外,单细胞测序single cell sequencing也在做。而且,近期已从庄晓薇院士那里购得一台超分辨显微镜,即将做单分子荧光。
刘老师还给我讲了很多他们的近期成果,很是冲击我的想象力!可是应其要求,需要保密,故不能与大家分享,实在抱歉。

3. 赖良学
这位PI是搞出第一批iPS克隆猪,个人感觉,国内转基因猪和人源器官这一块,无其右者。可是赖老师在外地开会,在其推荐下,得以和他的一位博士生交流一个钟头多。
Hiromitsu Nakauchi提出了通过人-猪嵌合体进行器官收割的理论,我对这个极度地感兴趣,也请教了那位博士生。他告诉我了这个实验思路的所需要克服的问题包含 超急性免疫排斥反应等。而且,日本的科学家提出的是注射人的iPSC而不是相应的成体干细胞。他告诉我,ESC基础研究的发展不足也会增加难度。现在只有小鼠和大鼠ESC和iPSC通过四倍体补偿得到了嵌合体,人的ESC和iPSC多能性应该是由于伦理问题而不能进行嵌合实验吧,事实上人的ESC和iPSC多能性低于小鼠和大鼠的ESC和iPSC的。
就此问题,这位师兄给我交流了他的一些想法:1.在猪受精卵的胰腺形成的重要基因启动子后连入诱导自杀基因,在胎猪生下来后,逐步在饲料里添加相应的诱导剂一步步诱导胎猪胰腺的死亡,同时逐步注射人的胰腺干细胞并进行免疫抑制操作,在猪自身胰腺完全死亡时,人的胰腺也完全形成了。  我对胰腺发育机制尚不太清楚,这样真能长出人的胰腺吗?2.进行胰腺移植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治疗1型糖尿病,那么让机体分泌足够的胰岛素就达到目的了。他说,肝脏组织有很多孔隙,可以将相应的成体干细胞植入到这些孔隙中,分化后就可以分泌胰岛素。可是这会不会影响肝的功能?又如何控制植入细胞不会突破孔隙的范围?
我还了解到:1.人们曾尝试 向裸鼠体内注入人的造血干细胞重新建立造血系统。2. 在人和猪之间,心脏瓣膜和血管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因为免疫排斥在可控范围内甚至没有免疫排斥。

4. 姚红杰
这位PI也主要在研究重编程过程中表观遗传机理,也是在外地开会,在其介绍下和他的一位RA交流了若干次。
对于表观遗传,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甲基化、乙酰化之类的,然后就是染色质空间构象。就好像是表观遗传的研究从线性角度走向了3D空间角度。前者最经典的手段就是利用Chip技术,而对于后者姚老师实验室正在准备建立3C-qPCR的平台,这种改造的qPCR技术是研究染色质构象的一大利器。
具体的,听哪位RA说,他们的课题包括P68(也叫ddx5,一种RNA解旋酶),wdr5,ctcf和一些非编码RNA等。
对于我这种即将读研的后辈而言,将来导师的性格、人品什么的也很重要。听那位RA说,姚老师是个对学生很好的人,他不会随便否决学生的想法之类的。

5. 陈捷凯
这个老师是我很敬佩的一位,也是交流比较少的一位。
说到敬佩,2011年在GIBH获得博士学位后,直接留任,到现在,短短两年就成了一位PI,和其他有着出国经历的PI很是不同。交流近40min,他告诉我他们实验室主要也是在做表观遗传方面的,简单讲解了表观对于细胞命运调控的重要性。还有就是研究与表观遗传修饰相关的酶在不同的细胞里识别位点以及活性的不同。此外,就是关于诸如gateway克隆、干细胞培养等一些实验技术和实验室文化建设的一些东西。
说到交流比较少,只有短短40min,陈老师医边听我讲边飞速地敲击键盘也是让我汗颜。

之后便是回家了,来回火车上呆了近70小时,一半时间的站票,还是比较辛苦的。但是,在GIBH的5天让我学到了很多很多,真的值了!由于个人知识有限且尚不成体系,也请大家批评指正!

最后说句题外话:行走在广州,看到路边的榕树,树枝距离地面五六米甚至更远,可仍有特别多的气根从树枝的各个地方长了出来,一点点努力地去靠近地面,虽然很多半路就干死掉了,但是仍有相当数量的气根扎到了土壤中。活着,更好地活着,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魄力!希望自己能够在干细胞与再生医学领域能够有所建树,让更多人能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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